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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孔子学院 总第 23 期 2014 年 3月 第 2期
说古论今
个塌塌的鼻子，有一个方方的嘴巴，
而且有很大的门牙，两个门牙之间
有一条宽宽的缝隙，是这么一位老
人。这种形象给人一种古板、方正
的感觉。真正的孔夫子到底是什么
样的呢？我通读了几遍《论语》之后，
就感觉到孔夫子不应该是我们的孔
庙里面所悬挂的画像或者是所矗立
的塑像那种样子。那么孔夫子的形
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从《论语》来看，孔夫子毫无
疑问是一个有梦想的人。现在不都
提倡中国梦吗？孔夫子就有梦，他
的梦想就是按照《周礼》的规定建
设一个像西周那样的国家。但是在
当时，这个理想有点不切实际，好
像是倒退。但他也说过，他的理想
就是让“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
者怀之”。就是让老人安康舒适，让
朋友们互相信任，让小孩子得到关
怀和爱护。他这种社会理想很实际，
在现在也符合很多人的想法，包括
我们政府的很多想法——老有所养、
少有所爱、人和人之间和睦团结。
但是，我想在那个时代，孔夫子这
种理想，即便是恢复了周礼也未必
能实现。另外，孔夫子也提倡复旧，
要克己复礼。但在现实生活中，我
觉得根据《论语》的记载，他实际
是一个随机应变的人。有的时候他
很实事求是，他读《易经》读到韦
编三绝。《易经》就是讲变的书，就
是讲一切发展、一切力量都在变化
当中，世界上的任何事务不可能永
远不变化，只有适应变化，只有积
极地求变，人类的发展才能进步。
孔夫子既然把《易经》读得“韦
编三绝”，就是捆住竹片的牛皮都断
了三次，他当然是深刻领会了《易经》
的精神。所以，他对社会的评价，对
人的评价是非常灵活的。他曾经提醒
过管仲，希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希望下级服从上级，臣子服从帝王。
管仲当时应该是背叛了自己原来的主
人，辅佐了齐桓公。当有人问到管仲
这样做是不是符合“仁义”的规定呢？
孔夫子讲当然符合了。他协助了齐桓
公一匡天下，老百姓生活得到了改善，
这是很大的仁义。我觉得孔夫子对人
的评价，对事实的评价，实际是非常
灵活的，并不是拘泥于陈规陋俗的人。
我读《论语》，感觉到孔夫子也
是很活泼的人。《论语》里面很多次
提到他唱歌。他听到人家唱歌觉得
好听就让人家再唱一遍，他就能够
唱出来，听两遍就能学会一首歌曲。
实际上他是一个音乐天赋非常高的
人，他应该是一个歌唱家或者是音
乐家。一个善于唱歌、喜欢交友的人，
怎么是像我们在孔庙里面看到的那
样一个老头呢？他应该是一个非常
活泼的人。
总之，我觉得孔子也充满了幽
默感，很活泼、很幽默，他绝对没
有像我们在庙里面看到的那样庄严、
神圣。他就是一个跟我们差不多的
人，只不过他比我们在各方面要优
秀一点。所以我们在孔子学院对外
推介孔子的时候，希望也不要把他
说是一个神，把他说成是一个活生
生的人，这样更有说服力。
至于孔夫子的相貌，也有很多
的说法。我这两天在想，孔夫子到
底是个什么样的呢？《史记》里面
说他生下来头脑上面有一个很深的
凹陷，所以起名叫丘。也有人说他
是大奔儿头，也有人说他是很大的
耳朵，也有人说他是上身长，下身
短，很多大人物都是上身长、下身
短。关于孔夫子，也有人说他是身
高 9 尺 6 寸，折合到现在身高是 1.91
米，完全可以打篮球了。我觉得孔
夫子的形象就是一个大家谁也说不
清楚的形象。我们老想从现实生活
中找到一个人，看看他能不能跟我
想象的孔夫子差不多。
最近几天，我突然感觉到有一个
人很像孔夫子，那么他是谁？我觉得他
就是刚刚逝世的南非总统曼德拉。
（根据现场录音整理）